2021年7月1日,天安门广场的晨光洒下,冯琳站在领诵队伍中,党徽随她的呼吸轻轻起伏。那一刻股票杠杆费率,当“请党放心,强国有我的声音”响彻云霄时,她的目光穿过人民英雄纪念碑,心中不由得浮现出浙江海盐家乡的青石板路——童年时与父亲诵读《岳阳楼记》的清晨、同学们嘲笑她裂口皮鞋时的尴尬、以及图书馆里对着镜子练口部操的黄昏……这些回忆纷至沓来。
来自江南小镇的她,早就明白了声音的力量。父亲书房里的《播音发声学》早已被她翻得卷了边,每个周末,骑车去图书馆的途中,她都会在梧桐树下练习呼吸。初二那年的朗诵比赛,穿着洗得发旧的校服站上舞台,当读到“我应当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”时,礼堂里渐渐不再有窃笑声,只有窗外蝉鸣为她伴奏。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,声音能穿越自卑,犹如一束光照亮他人的眼睛。
2018年,她考入了中国传媒大学。在她的日记里,写下:“声音是有重量的,我要让它砸穿云层。”大学四年,冯琳泡在录音棚,练习绕口令,站在操场上,迎着北风练习发声,把每一个清晨的鸟鸣都当作天然的和声。2021年春天,领诵选拔的通知发来时,她正在图书馆备考。面试时,七位考官的目光并没有让她紧张——父亲书房里那张1997年香港回归的老照片,早在她心中埋下了声音使命的种子。
展开剩余67%然而,三个月的训练异常艰苦。清晨四点,她对着教学楼前的玻璃幕墙调整微笑,直到面部肌肉酸痛;在烈日下的天安门广场,她和队友们一站就是几个小时,皮鞋上结满了汗水。一次彩排突遇暴雨,雨水顺着话筒线流进了袖口,她依然保持标准的站姿,因为导演曾说过:“你们的表情,必须让镜头从任何角度看都充满力量。”当7月1日的晨光照亮广场,她喊出第一句领诵词时,突然意识到那些流过的汗水,已经化作了声音中的星光。
考研时,冯琳同时收到了复旦和中传的录取通知书。最终选择复旦新闻学院的那一天,她在图书馆读到了一句:“真正的传播,要站在时代的十字路口。”上海,这座拥有东方明珠和石库门弄堂的城市,就此成为她的新家。2023年毕业后,她拒绝了央妈的邀约,签约东方卫视。那天,台长递给她工卡时说道:“上海是座需要用脚丈量的城市。”她点点头,工卡上SMG的logo在阳光下闪烁,恍如领诵那天党徽的光辉。
在上海,冯琳的工卡成了她的城市钥匙。每天清晨七点,她用工卡打开电视台的健身房大门,跑步机的屏幕上跳动着黄浦江的波光;午休时,去楼下便利店刷卡买拿铁,收银员总是会额外给她一块饼干:“小姑娘,你每天都这么拼。”最让她感动的是理发室的阿杰,来自安徽的理发师总喜欢和她谈起在上海的十年:“我老婆说该回老家,但我觉得这里有希望。”冯琳对着镜子笑了笑,想起自己落户时,民警对她说的话:“上海人的身份,每一页都写着奋斗。”
2024年元旦,冯琳站在东方明珠的演播厅里主持跨年节目。镜头扫过外滩时,她看到自己的倒影与陆家嘴的摩天大楼交织在一起。导播提醒她三分钟后上场,她摸了摸领口的麦克风,想起父亲寄来的信:“声音到了高处,更要记得往下看。”在节目中,她采访了一位来自安徽的包子铺老板,大叔凌晨三点揉面的故事让录制间安静下来。“有时很累想回老家,但看到儿子在浦东上学,就觉得一切都值得。”大叔的话让冯琳的眼眶湿润——这让她想起海盐的早点摊,想起那个穿着裂口皮鞋朗诵的自己。
节目结束后,冯琳沿着外滩散步。黄浦江的风带着湿气,吹乱了她的头发。远处,东方明珠闪烁着新年的灯光,对岸的石库门弄堂里有人在放烟花。她掏出手机发短信给父亲:“爸,我好像懂了,声音的重量,不在于飞得多高,而在于能触及多少人的心跳。”
江面上,渡轮的汽笛声缓缓响起。这个曾在小镇弄堂里读诗的女孩,如今站在黄浦江畔,终于明白:真正的成长,不是成为别人眼中的光,而是学会用自己的光照亮他人的路。就像她工卡里藏着的那些温暖细节——健身房的励志标语、便利店的热咖啡、理发室的异乡故事——这些,才是她心中真实的上海温度,也是时代对奋斗者温柔的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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